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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六九章去與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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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殿空置,雙絕殿卻十分熱鬧。

她只想著要保住蓬壺老人的命,卻沒想到那個孩不緊緊跟著自己的母親,非要跟著她的。

“昭白骨,你能不能別這麽自私?師父不是你的麽?為什麽要我一個人帶著他?”

“他現在是你一個人的了。”

“琴心師姐,把師父交給我,你放心麽?”

“我…特別放心。”

這已經是犀鳳降世後的第三天了,花想容幾乎就沒脫過身。琴心也很不放心把家夥交給花想容,可問題是孩並不喜歡粘著她。而且,師兄剛才看了她一眼,那意思,大約就是要把師父丟給丫頭的意思。

“那行吧!現在師姐回師姐的泯念殿,師兄回師兄的中殿,這雙絕殿歸我了!”她真想負氣而走,可一根手指頭還牢牢地被犀鳳攥在手裏。

要這勁兒可真大,她一個二十幾歲的人,楞是沒脫開他的手。她只覺得自己這根手指都快報銷了。

“我不去中殿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花想容聽見昭白骨居然又明擺著耍賴皮,模糊的記憶中不禁覺得他很想誰,可一時之間有不出那人是誰。

激動起身被一身橙裝的體重制止,她不由得坐回榻邊:“你堂堂新任掌門不去中殿,難道要我領著犀鳳去住中殿麽?蓬壺中殿何時空旋過?是不是琴心師姐?”

“嗯……”

面對花想容的義憤,琴心所答的並不因為主觀想她,而是她覺得師兄實在不應該為了一個丫頭改變更多。可他現在已經變了,而且變了許多。

比如現在,熟識師兄如她,師兄居然為了要和丫頭一起呆在雙絕殿,直白地表達出他的意願。瘋了,真是瘋了!

“未華!未華!不管是不是註入了我師父的仙魂,這好歹是你兒。你到底管不管?他也不能一直黏在我身上吧?哎呀,他到底什麽時候能長大?”

花想容想著門口大喊,她知道鳳鳥就在門口,不聞鳳鳥回應,她又側目看向昭白骨:“未華不能變成人麽?她至少是犀鳳的娘親,孩又不是我生的,不能由她來哄睡麽?”

“他已經睡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便是現在的昭白骨,再也不是她印象中,冷血冷情的蓬壺上仙了。

不過來也奇怪,雖她是第一個讓犀鳳看見的人,但這孩會不會也太戀她、太相信她了?他怎麽就知道她可信、可靠呢?

夜半,她懷抱著孩倒在雙絕殿自己的房間裏,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睡啊!臭你怎麽還不睡?還看還看?因為你,我什麽都不能幹。也不知道我美男恩人是不是又回…那去了!還看?你這個粘人精,我又不是你娘親!”

花想容倒不是覺得孩討厭,只是自從中殿一戰以後。她的身體裏進駐了那麽多光球,會時而讓她覺得不舒服。

特別是腦袋裏面,每每夢回,她總覺得自己忘了許多事,和一個重要的人。一個,非常非常重要的人。

伸手戳了戳犀鳳的腋下,逗得他“咯咯”直笑,她實在是太累了,緩緩地合上眼睛,嘴裏還叨念著:“我可不管你了,你…你一個男漢,不和昭白骨一起睡,非要纏著我幹什麽?你…愛睡…不睡,快快長大吧……”

“呀呀——”待她疲憊的沈沈睡去,流光繭重新亮起,似乎是因為這個緣故,她懷裏的娃娃也發出呀呀之語。

夜半水牢。

流光倚靠著牢室的墻壁,抱膝坐在石榻上,靜默地看著面前水中花想容熟睡的情景。他的神情就像月光一樣的柔和,眉眼帶笑,唇角也滿溢著淺淺的弧度。

“靈尊大人,也不知外面的事了了沒有?容姑娘她好不好?”憂天傾的問話只能換去流光不答的尷尬。

“拜托你長點腦成麽?要是姑娘不好,靈尊大人能安心坐著?”

雲際宿打算活動一下身,冷眼看著飛雪白像變獅就變獅,想化成人便化成人,他真是羨慕死了。畢竟,他已經有幾千年沒好好活動一下了。

“那容姑娘為什麽好幾天不來給靈尊大人送吃食?她該不是用不到大人,便將…唔…你幹什麽?”

在憂天傾禍從口出之前,雲際宿下意識地和飛雪白對視一下。飛雪白,豁然揮臂,一道金光順著牢底的水滑了過去,直接彈起堵了一下他的嘴。

他的話沒出來,其餘三巨頭長出了一口氣。雲際宿暗暗發誓:如果我能活動身,一定吃這只死耗!哪壺不開提哪壺,他還真是有這種本事。

“你要是再話,下回姑娘來的時候,我就讓她割你一塊肉給主人烤著吃。”飛雪白對憂天傾那張慣會惹禍的嘴也是服氣了,她敢擔保,要是剛才他的話完,靈尊大人一定會大發雷霆。

到時候,他們三個都要無辜受累。

“容容的刀從來都不碰活物。”

驀然間,牢底終於有了響動,流光冷淡的話音傳了出來,算是覺得飛雪白此話很對的意思。

飛雪白見流光願意搭話,不由得側目看了一下雲雨巫,才道:“那沒關系呀!回頭主人割了他的舌頭給姑娘,姑娘眼不見為凈就好了。”

“嗯,你得對。”

聽見流光的讚許,飛雪白幾乎高興的跳起來。若和幾千年前與靈尊初見時候是不屑,那麽現在,她對流光滿心都是崇拜。

幾千年了,從沒有誰被送進來還能活著出去。除了他們四個,都在進來的數年後被化凈消失在這世間。就像那只土狼,現在已經和狼崽差不多大,估計它的時日也不多了。

靈尊大人是水牢裏唯一的特例,而且就像出入自家一般。誰出了這鬼地方還想著回來,他就是那麽特別。

“鬼氣遠去,應是完全撤離蓬壺。靈尊大人,難道您不打算帶容姑娘離開蓬壺麽?”尾巴浸泡在水中,雲雨巫視線飄過飛雪白直向牢底。

聞言,流光將手伸進水裏,撥散有昭白骨影響了他心情的畫面。

他心裏清楚雲雨巫這是在試探他的口風,雙臂交疊在腦下躺好打算了睡了。可他不敢睡,他此間一睡就是十數天,生怕一醒來,容容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容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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